扬道:“师弟真是好毒的眼力,如此说来,就算是他们三人彼此互忌,朝廷也是倒不了的,是么?”
庞统摇了摇头,道:“自然不是,酒爵么,有三个腿,若是要其倒,只需要将其中一个腿掰断,那自然就倒了。”
刘琦感慨地道:“幸好,我大汉朝的这三条腿够硬,怎么掰也是掰不断的……这爵,注定是稳固的。”
庞统闻言沉默了。
少时,却见他从刘琦桌案旁的木犊堆中,抽出了一根木犊,伸手撅折了一段,然后将剩下的一段支到了那酒爵之下。
但那断的木犊很显然要比酒爵的三条腿要长,它不去倒是还要,庞统硬将它塞在酒爵下面,便见酒爵一下子倒了,‘噼里啪啦’的滚落到了地上。
却见庞统微微一笑,道:“师兄也莫要对朝廷那边太过放心,这腿其实有时候不需要掰断,一旦要是再多一条腿,甚至是两条,或许比掰断腿倒的要更快。”
刘琦闻言愣住了。
这孩子不简单啊。
凤雏之名,果然不是白叫的。
少时,方见他又问庞统道:“那关于王允提议立太学的事呢?你认为如何?”
以王允,杨彪,司马孚等一众为首的士族朝臣,对于立太学是执着的,因为只有重立太学制度,才能将这天下人才的任免权力重新抓在他们这些士族群体的手中。
百多年来,士族群体在大汉朝的势力越来越强,话语权越来越大,盘根错节利益输送,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察举制度,而太学正是将察举制度发挥到极致的体现。
庞统笑了:“以小弟之见,王太傅想要重立太学的心是好的,但太学立不起来。”
“哦?”刘琦一挑眉毛:“为何?”
庞统深吸口气,突然道:“现在归朝廷直接管辖的地域,无外乎京兆、司隶与河内以南地界,自太学被焚之后,天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