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校尉,荀先生……大王不行了。”
“什么?”一听这话,黄忠和荀攸顿时一惊。
万万没有想到,陈王居然会在这种时候不行了。
“还能坚持多久?”荀攸的心在一瞬间落了下去。
任氏回道:“小女子也是略通医道,适才替大王把脉关气色,大王寿元将尽,神志不清,恐熬不过今晚了。”
黄忠猛然看向荀攸,道:“公达先生,眼下该怎么办?”
荀攸摇头道:“出兵攻打董卓事大,大王一旦薨,则必影响三军士气,毕竟这城内的兵卒大半皆是陈国军队,眼下当乘着大王尚在,抢在今夜之前出兵,方可破此危局,不然一旦等大王走后,恐我等就没有理由出兵了。”
黄忠深然其言,道:“此事交给黄某便是。”
说罢,其转身就要走,却突听任氏道:“校尉且慢,小女子之所思,和荀先生颇有不同,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荀攸似笑非笑地看向她,道:“你一介女流尔,有甚所思的。”
任氏犹豫了一下,道:“先生适才之所言,皆是兵机权谋,小女子不甚了了,小女子只是一个普通人,和陈国兵士们一样,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我等这些普通人,不懂什么国家大事,也不懂什么时政军务,但我若是陈国军士,那我只知道,我是陈王的兵,吃的是陈王给的粮,陈王大薨,身为荆州外人的荀先生和黄校尉不让我这陈国之兵为大王服丧,却让我们去打仗,就算瞒得了我这一时,待日后知晓了真相,我们陈国人也绝不会服气两位的。”
荀攸的眉头微蹙,脸上不甚高兴,但嘴中却道:“继续说。”
“小女子是想说,我若是一个陈国的兵,眼下我追随的大王走了,我便是无根之萍,而若是有人能尊敬我们陈国的大王,让我们这些陈国的将士为我们的大王守丧,那必然就是值得我们尊敬的人,甚至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