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诈,实乃奸猾之徒!”
吴懿道:“严公,君想如何处理此事?”
这话问的委实让严镛憋气,理智上他自然知道放甘宁过关才是最好的选择。
但同时,他却过不去心里这道坎。
吴懿见严镛不说话,遂道:“严公,在下此番前来,乃是奉命带消息回去的,我若出关,则刘府君必然会问吴某索要结果……但此事严公一时半刻恐难下定决心……莫如我在关内留宿两日,严公也好好细思此事,翌日再给我个答复,也不至于后悔……如何?”
吴懿在关内待了这老长时间,唯独这一句话才算是说到了严镛的心坎里。
他捋顺着自己的白须,道:“也罢,难得你有这般心思,就让老夫仔细思虑两夜……来人!”
“在。”
“带吴司马下去休息。”
“唯。”
少时,待吴懿下去之后,一直侍立在两旁的司马、军候等纷纷谏言。
“都尉,此时此刻,咱们还是按刘伯瑜说的做为上,毕竟区区一个甘宁,还犯不上用咱整个江关的将士为其犯险。”
“不错,都尉,万万不可让大公子死于我江关之下,大公子一旦亡于江关,都尉纵然是立下泼天之功,也必会为刘益州所忌,怕是难以善终啊。”
“都尉,你还有一族家眷在益州啊。”
严镛颇感难受地揉了揉自己的额头,默然良久,方才长吁一声。
“公等之言,我已尽知,且先下去吧……容老夫细思一夜。”
……
吴懿进驻江关的事并不隐秘,很快也被甘宁军的探子探听到了。
此时的甘宁,与其副手沈弥,娄发已是逃亡于关外,只是差这最后一步,就可以奔出蜀中,逃出生天。
但江关的防备与险要程度,实在是超乎了甘宁的意料之外,若是想突破江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