诩的脸色露出了苦楚之色。
他一把年纪了,善使韬略,自然是明白,对方此举摆明了就是故意的。
想必刘琦是知道了自己就在茅厕中,因而故意在此站定。
不过他此举又意欲何为呢?
自己不过是随李傕来此的一名校尉而已,没有任何的话语权可以帮助他们,再加上他白日已经特意显露低调,如何还会被刘琦找上?
贾诩正琢磨着,却听茅厕外,张允的声音依稀传入。
“伯瑜,那贾文和故意躲着不见你,你我还何须厚颜与之相会?莫不如还是回去吧,以免过于劳心。”
贾诩蹲在厕内,轻轻‘哼’了一声。
如此做作,隔门演戏,却是把老夫当愚夫戏耍耶?
说是不见,实则堵了茅厕之门,手段何其毒辣?
不过他们明知自己在里面,却有不进来……想来应该故意想说些什么与我听。
罢了,事已至此……且看尔等能说出什么惊世之言。
却听张允在门外道:“伯瑜,这么多年了,朝廷虽屡有法度安抚黎民,但这世道不知为何感觉是越发的纷乱,各州郡盗贼频生,人命贱不如犬,荒郊路有遗骨,乡里之中易子而食事频有发生……说实话,自打出了荆楚之地,咱们越是北上,这流民、尸骸、饥荒之所便越多,为兄我真是看够了……”
贾诩心中暗道:那是你见识的好!
有胆你往凉州边塞走走看?
刘琦叹道:“天子年幼,群雄并立,苍生倒悬,乃至于此。”
“伯瑜,依你之见,这各州各郡,何处可为你我士人的安身立命之所?”
贾诩一撇嘴,心道:刘琦也就算了,你张允哪有半分士人之姿?好笑。
刘琦不答反问道:“兄长觉得呢?这天下何处可为士人的安身之所?”
贾诩听到这,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