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湛也是一到变天,腿就又酸又疼,许芫桐看了,也只能说些寻常的话,好好休养。
忠淇却传来了婚讯,娶的是一位北地的寻常女子,如今也无人管束于他,忠源和忠漓带着娴珂倒是兴冲冲地去贺了喜,回来只说新嫂子长得挺好看,只是与京城中人多有不同。
忠澜得知,送去了贺礼。
青州也送了贺礼,说是东家早就交代过,忠淇和长公主——如今叫蓝月,站在打开的箱子前,长公方笑道:“总有传言说,青州卢氏富甲一方,如今总算见识了。”
忠淇却摸着箱盖,惆怅地说道:“母亲故去我却未能归家,也算是个不孝之人了。”
蓝月说道:“北地总要有人守卫,婆婆在天有灵,也不会责怪你的。”
忠淇望着已经妇人打扮的长公主,说道:“你真打算不告诉贵妃,你已嫁为人妇的事么?”
蓝月说道:“她已知我平安,我不能再生事端。”
病中的秦道川自然不知若舒和忠澜送礼之事,听闻忠淇似乎娶了位异族女子,只觉得更加心酸,病情又有些反复,许芫桐只得加重了安神的药份,换来片刻的安宁。
杜若远一直未离开过京城,行踪也清晰可辨,这算是秦道川听到的最好消息,却又开始狐疑,她不是为了他,又是为了谁呢?
还没纠结清楚,侍卫来报,说是太子突然起了兴致,想到新宅那边去赛场马球。如今新宅那边,除了忠湛偶尔前去,忠源和忠漓都难有时间去,最常待在那里的便是娴珂,秦道川刚一想到娴珂,便安慰自己道:莫太杯弓蛇影了,娴珂不过十岁。
谁知太子去了几次之后,娴珂便留了封书信,带着女卫离了京。
秦道川看了看眼前的忠源,又看了看手中的信,努力压下心中的怒火,问道:“说,到底怎么回事?”
忠源回道:“太子前几次去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