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箱子,里面有古玩,典籍,字画,砚墨之类的物件,秦道川随手拿出一件,看了看,底部刻了字:今日得此物,是吾妻菁舒所爱,故藏之。一时好奇,拿起其他几件,皆是如此,大同小异地刻着字。
秦道川感叹,郑夫子续妻生了一儿一女,长子郑阳诚如今官拜刑部侍郎,长女也嫁给了陈家嫡长子。若不是因为若舒的关系,自己哪能知道他心中执念,又哪能知道他云淡风清的背后有如许的苦楚。
可这世间万物,谁又能随心所欲,还不都被俗事牵拌,行着违心之举。
若舒得信却是一个月后,彼时正在扬州的湖上泛舟而行,听着夏荆的箫声,呜咽声中,伴着浆声,时有鸟鸣传来,觉得湖边树叶的扇动都有了声响,若舒轻叹一声:“今日这箫声好,当饮一杯无?”
正在烧着茶的兰芷接道:“还是喝茶吧,到时又喊头疼。”
若舒轻笑着回道:“是这酒不好——”边说边打开手中的信函,却顿时收住了嘴边的笑意,似被信中的字粘住一般,没有声响。
接下来便不再见她言语,兰芷望着失神地望着远方的若舒,示意夏荆停了萧声,谁知若舒却突然说道:“别停。”
若舒望着不远处的绿树,野花,水面的余波,似都不能排遣心中的压抑之情,又放眼望向远处的山峦,层层叠叠的山峰似有了动静般一波接一波地往她这边扑来,泰山压顶般地令她喘不过气来。
若舒重重地舒了口气,说道:“兰芷,回青州吧。”
船中的人都愣了,早上还说要留在这看龙舟的若舒,怎么突然就改了主意。
兰芷自然知道与刚才那封信有关,也不多问,只回道:“是。”
一路上郁郁寡欢的若舒,回到青州,下了车便直奔兰园,跪在母亲坟前,说道:“母亲,你知道了吗?你一定是知道了。不,你这样好的人一定早就转世投胎了。也好,远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