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女定下了婚事,外人都没机会了。
其实,关中的豪门高族对这俩孩子都挺关注的。如果能联姻,那真是极好不过了。可惜,朱叔宗、张淮深这两个粗鄙武夫行了大运, 没的办法。
他们当然知道这两桩婚事几乎不可能毁掉。
朔方衙军, 一半以上军士都是朱叔宗统领的都教练使衙门练出来的。各军回灵夏休整时, 军使、副军使之类的交卸兵权,军士们还是由都教练使衙门负责训练。
朱叔宗不显山不露水,但在军中的影响力实在不可低估。不然的话, 邵树德也不会始终不给他统兵权了——有练兵权,再有统兵权, 委实太过可怕。
都教练使(招兵、练兵)、都虞候司(统兵、调兵)、供军使(钱粮、器械)三大衙门并立, 是艰难以来各镇藩帅用血泪总结出来的经验。但一直推行艰难, 明明百余年前就有了这些职务,但武将们的抵触情绪非常大, 都想当刺史、镇将,而不想当衙将。
当纯纯的衙将,平时没有兵权, 节度使杀你如杀条狗, 十余年前河东节度使康传圭杀张锴、郭朏就是最好的例子。除非领兵在外, 不然很难反抗。
可惜了, 韦昭度叹了口气。
“老夫此番前来,还是为夏、汴二镇解斗。”韦昭度苦笑了一声, 道。
“我并未占用朝廷船只,又有何关系?”邵树德问道。
邵州营田巡官杜晓也在一旁作陪,他好奇地看着韦昭度,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灵武郡王不占用漕船,自然极好。然东平郡王朱全忠连连调兵遣将, 汴、泗、淮、汝、济、涣、涡、蔡诸水道上来往船只终日不绝,已影响到了朝廷粮饷运输。”韦昭度说道:“若二位愿罢兵, 朝廷自然会有好处落下。”
“哦?”见韦昭度说得如此露骨直白,邵树德也被吊起了胃口, 问道:“是何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