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多人在便桥南端列了个小阵,不少人开始捡拾地上几乎还全新的武器——全是蒲军胡乱扔掉的。
大盾、长枪、重剑,有什么用什么。都是练了十来年武艺,见仗几十次的老手了,什么器械不会用?
一千多人就站在那里,蒲军远远看着,愣是没人敢冲上来触霉头。
汾水北岸,散得四处都是的蒲军溃兵被骑军反复冲杀,连带着刚刚渡河阵脚未稳的陶建钊部两千人也被击溃。
聪明的溃兵躲进了没过脚踝的浅水中,苦苦哀求饶命。
乱跑乱窜的都成了骑兵的战利品,一个个人头被收集起来,堆积在一起。
北岸营地内,步卒鱼贯而出,队列整齐,沿着便桥往南进发。
打头的是铁林军宣威都一千人。
营内望楼之上,王瑶感到阵阵尿意袭来。
“侄男还愣着做什么?全军过河,与贼决战,看他们敢不敢打!”邵树德瞟了一眼王瑶,道:“我早说过,王珂这桥,是给我们造的。他现在应是懂了!”
王瑶连连点头应是,转身下去了。
邵树德又看了一眼蒲军营地。
大部分人都缩了回去,这是要坚壁挫锐?
……
蒲军营地之内,愁云惨淡。
渡河的五千多人,全军覆没!
便桥上又损失上千。
定难都过河之后,数百人持木棓攻击,受溃兵影响,直接散掉了两千人。
这一战,蒲军的胆魄已经被打掉了。
营内到处是嘈杂声,不停有人嚷嚷着放弃营地,奔回河东。
王珂犹豫不决。
大营内还有两万余人,与敌军人数相仿,或许还可以战上一战?
刘训一改之前劝王珂到一线激励士气的做法,转而苦劝王珂退回河东,固守待援,以拖待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