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事听了冬儿言语皱皱眉,这丫头倒是伶牙俐齿,转头看向孙氏,孙氏哼了一声道:“民女一向知书达理,就是恶言也不曾说得一句,又怎会动手,胭脂铺周掌柜可以作证!”
周掌柜就候在屋外,进来后自然是偏帮孙氏,言道是阎婆惜主仆起衅,先动手地也是她主仆二人。
只把冬儿气得大声争辩,阎婆惜屡屡拉冬儿衣角,冬儿就是不理。
李公事拍拍桌子,大声道:“肃静肃静!”
冬儿还欲争辩,李公事脸一沉:“大胆!再敢胡闹杀威棒伺候!”冬儿恨恨看了李公事一眼,不再言语。
李公事这才道:“恩,本案清楚明白,乃是武夫人恶意中伤李夫人,更有恶奴伤人,念在后果尚不严重,判武夫人赔钱百贯与李夫人,你等双方可有异议?”
阎婆惜心里一松,能赔些钱了了此事那就再好不过。冬儿虽不情愿,但见夫人不说话,也不敢再多言,阎婆惜已经狠狠瞪她几次了,知道自己若再闹怕夫人真会生气。
见阎婆惜连连点头,李公事松口气,这场官司自己可是明显偏袒孙好,明显是孙氏欺负了武夫人,反断武夫人赔钱,虽说官官相护向来如此,但李公事难免有些不安。
孙氏见阎婆惜答应的甚是痛快,看她脸上竟然有些开心,不禁无名火起,觉得自己这口恶气没有出透,大声道:“大人断地糊涂!”
李公事一愣:“怎么?”
孙氏道:“奴家手被抓伤,看她主仆不干不净,谁知道日后奴家会不会邪风入体?就这般赔钱百贯把案子断了又怎能令奴家心安?”李公事在李推官面前一向毕恭毕敬,使得孙氏也不大把李公事看在眼里,说话间也不怎么客气。
李公事压下心中不快:“那你待如何?”
孙氏道:“自然要把他夫家叫来,定下契约,若奴家日后因此有病有痛,自然还要寻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