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跑的念头。
还好卢员外的威势转眼即逝,又恢复了那副文雅模样,把桌上纸笺交到陈主事手上,淡然道:“想卢某赔钱不难,只需苦主和卢某见上一面。”
陈主事定定神,望着卢员外面目,心说莫非方才是幻觉?拿起茶杯咕咚咕咚喝了几口压惊,这才感觉好些,不过却不敢再讥讽卢员外了,口中道:“卢兄,苦主说了不会见卢兄,若卢兄不赔钱人家也只有讼上公堂,卢兄又不占理,到时还是一个输字,就是那七千多贯……啊……卢兄三思啊。”本想说就是那七千多贯零头也省不下了,但见卢员外面目变色,吓得急忙改口。
卢员外强压心中怒气:“我就不信没地儿说理,逼急了我,定去贵王面前陈冤,卢某就不信你们能一手遮天!”卢员外已经把陈主事划进了柴进阵营,认定是这些人合夥打击自己。
本来已经胆怯的陈主事听到卢员外说起“贵王”,胆气猛地一壮,是啊,我怕什么?我这可是为贵王办事,何必怕他一个小小的大名府财主。想起方才被卢员外吓出一身冷汗,陈主事羞惭地同时更是恨卢员外令自己大丢面子。
“卢员外既然如此执拗,本官也无话可说,明日就等公差传唤吧,只盼卢员外莫要后悔。”陈主事改了称呼,语气冰冷的丢下这几句话起身告辞。
卢员外自然不会留他,送也不送,只是道声:“慢走!”
等陈主事走后,卢员外心事重重地走入后院一处偏堂,这间偏厅是卢家禁地,除了卢员外任何人不可靠近,就是卢夫人几次想进去一观,也被卢员外拒之门外,最后也只好罢休。
偏厅内摆设很简陋,只有几张木椅木桌,墙壁上挂着几幅山水,画猿发黄,落满尘土,显见有年头没人清扫过了,卢员外径直走到一副画前,轻轻把画揭起,也不知道动了什么机关,咯吱一声,墙壁后陷,露出一道暗格,卢员外在暗格里摸索了一阵,缓缓拽出一方长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