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贾扒皮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叫起撞天屈。
蔡福为难地道:“贾押司,咱俩虽是同僚,但这谋逆大罪,兄弟帮得上什么忙?”
贾押司眼睛红肿,仿佛怨妇一般,磕头如蝗:“蔡都头救我……蔡都头救我……谋反也是卢员外谋反,小的不知情啊,蔡都头……”
蔡福问道:“卢员外谋反?你也检举卢员外谋反?”
贾押司此时哪还顾得了许多,胡乱应道:“小地检举,小的检举……”
蔡福笑着挣脱他的手,走过长木凳盘腿坐下:“想不到贾押司却是大义灭亲的英雄人物儿,佩服佩服!”
贾押司根本不顾蔡福讥讽,只慌张问道:“那小的的罪名……”
蔡福一笑,从怀里又拿出一张纸笺,递给贾押司道:“画押吧。”
贾押司忙不迭的拿起观看,虽然脑袋渐渐从惧怕中清醒过来,隐约明白其中另有玄机,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有把自己地罪名撇清……,把这张纸笺扫视一遍,不由得怔住了,这却不是指证卢员外与田虎勾结的证词,而是指证卢员外下人进邻居家闹事,打碎贵重器物若干,再一看那清单,贾押司不由得倒吸口冷气,什么白玉寒冰桌,碧玉小瓷碟,合计总价十一万三千七百二十贯三十一文,数目到似一丝不芶,十分严谨,可这些器物自己又哪里见过?
疑惑的看向蔡福,蔡福呵呵一笑:“贾押司莫非真想指证卢员外谋逆?”
贾押司赶忙摇头,蔡福笑着递给他笔墨砚台,等贾押司画押完毕,蔡福把供词收起,叹口气道:“非是兄弟不帮你。但你死罪可免,活罪却是难逃,上面发下话了,几十鞭子是跑不掉的,另外贾三你这押司也算做到头了。过些日子鞭伤好了,就主动请辞吧。”说着话,拍拍手,室外走进两名凶神似的大汉,手里那粗长的马鞭油光锃亮,看得贾押司小心肝几乎都跳出了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