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时老头儿,本来有一子一女,老婆在生女儿时难产去了,从那以后染上了酗酒赌博的恶习,本来的三间瓦房输了个干净,后来又把才两岁大的女儿卖入了东京妓馆,而且只要钱一到手马上就会被他花个精光,如今时老头儿和儿子在村东搭了个草棚居住,靠给人打短工勉强度日。
他会有几百文?陈大户也惊讶起来。
一旁的帮闲笑道:“老爷,听说他儿子时迁手脚不太干净,怕是从哪里偷来的钱,老爷是不是知会开封府那几位差爷一声,怎么也是一件功劳。”
“知会什么开封府?老爷我昨天不是恰好丢了一贯钱?肯定是被这厮偷走的!去叫人!咱们去时家捉贼拿脏!”陈大户略一思索,忽然大笑着说道。
帮闲眼睛也是一亮,笑道:“是啊,老爷昨日回来念叨丢钱的时候小的几个可都是在场的,小的这就去叫人!”
不一会儿,众帮闲到齐,陈大户换了一身缎子锦袍,带众人气势汹汹的直奔时家。
时家的草棚搭建在村子东口路边,四周围了一圈木篱笆。时老头坐在草棚外一处空地上,手里拿着一粗瓷黑碗,碗里大概就是刚刚沽来的酒,就着面前的一碟腌菜酌酒。
“爹爹,你快说啊!把我的钱放哪里去了!”时迁站在父亲面前,看着醉眼朦胧的父亲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你的钱?你的钱……不就是我的钱吗?”时老头又咋口酒,含糊说道。
“那是我攒下来去赎妹妹的……”时迁的话语低沉了下来,想起这个妹妹他就一阵心痛,如果说他现在还有值得回忆的日子,就是教妹妹学说话的那段快乐时光,他永远也忘不了妹妹奶声奶气喊自己“哥哥”的乖巧样子。眼看着吱呀学语的妹妹被父亲抱走卖掉,时迁反抗,和父亲厮打,一切全部无济于事,最后妹妹还是被卖掉了。时迁从那时候起就立下了志愿,一定要想办法把妹妹赎回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