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莫疑虑,自从去年母后把它交到桓儿手上,桓儿当时心情多混乱皇叔可知道?皇叔以前和桓儿说过,如果做不到大圣人,至少心中要有个标尺,行事之前先自寻思,如果是他该如何行事,但皇叔可知道,桓儿可是把您当作了那杆标尺?”
说这些话时,赵桓满面诚恳,显见不是作伪,随即叹口气道:“可是当我看到先皇遗书,才猛的知道,帝王,到底是什么!帝王,永远成不了圣人!帝王,果然就是孤家寡人……”
赵桓一脸落寞,好半天才又缓缓道:“去年间,桓儿将叔父过往经历不知道回思了多少遍,却怎么也不信,叔父会起兵叛乱,想来父皇也是这样想的吧,但那又如何,现在想来,如果是我,临终前也终会留下这样的诏书……这就是寡人的代价么?”
武植叹口气,道:“桓儿,你长大了!”
“皇叔想来也知道会有这种密诏吧?”赵桓叹着气说道。
武植点头道:“想也知道的,不过皇兄此举乃是情非得已,皇兄对我恩情深似海,我粉身碎骨亦难以报答,如果你以为我心里会有疙瘩,却是大错特错,帝王,也未必就没有一个朋友!”
赵桓轻轻点头,武植见他犹自解不开心结,突然笑道:“方才圣上问我想不想看密诏,此言可真?”
赵桓惊奇的睁大眼睛,武植笑道:“亲眼去看自然不敢,圣上可以说说若我意图领兵,该如何问罪么?皇兄不会真砍了我的脑袋吧?”
赵桓道:“那却不会,父皇言道若皇叔意图领兵,就将您……将您革职……在京城终老……还吩咐定要善待您……”
武植微微一愣,原来最后的处罚不过是软禁在京城,比之自己所想却是好上百倍,猛地思及和赵佶相交种种,一幕幕如在眼前,武植眼前微微模糊,眼眶,却是有些湿了。
“圣上看到诏书时可曾盘算过真有这一日之时会赏赐臣多少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