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撇撇嘴。
女人真是麻烦啊……
到了夜里,我拿出今天意外得到的半卷残书,将它与之前的拼接好,仔细翻了翻,只见它上面记录着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尸体缝补之法,还有各式各样的符篆咒语。
这本残书主人到底是谁?能将缝尸术以及与阴界打交道的东西如此谙熟,难道也是个缝尸匠?
合上书之后,我躺在床上,复盘了一下白天的事,一想到刚才与李乐瑶的那一下“意外”,脸噌的一下,火烧似的。
只能强迫自己不去想,用被子包住了头,强行睡觉。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间觉得身上奇痒无比,迷迷糊糊中伸手去挠,但那股痒痒的感觉像是骨子里传来的,抓又抓不到,就像小虫子在心口,骨头上到处爬的一样。
我加大了力度,不知不觉间,每一次抓挠好像抓破了肉皮,指甲所到之处,皮肤像是被犁过的地一样,全部翻起,手掌之间还残留着皮肤组织。
我猛地挣开眼坐了起来,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完全是好好的,连一块伤疤都没有。
奇了怪了,刚才的感觉明明真实的可怕,怎么说没就没呢。
也许是这两天连着缝尸,太累了吧,我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平复了一下心情,刚要睡下,只觉的周身似乎有什么东西像是在盯着我。
我就这么僵持着一动不动,而对面那个“人”也是死死的盯着我。
“阁下大老远的来,就是为了看我睡觉吗?”
我终于被盯的受不了了,率先开口。
只见床底下突然间缓缓爬出了一个东西,爬到一半时定住,然后突然扭头瞪着我。
我一阵恶寒从脚底升了上来。
借着月光我看清了那个人。
脸上全是烂肉,一只眼球已经脱落,另外一只只剩眼白,嘴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