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罢。
武家兄弟二人来到东厢房。
武松笑嘻嘻道:“哥哥,可真有你的,真没想到,你竟然能说出那一番话,你知道吗?柴大官人家的东厢房,当初也就只有林教头、宋押司住过一晚,其余人只能住在西厢房。
以前弟弟在柴大官人家的时候,虽然出力也不少,但也只能在西厢房凑合,像东厢房这样的待遇,想都不敢想!”
武大郎知道武松有点怀疑,但他却不好意思表达出来,因此平心静气道:“家中变故实在令人心碎,没办法,这一路上哥哥想了太多!
其实像咱们这样的家庭,大宋何止百万户,弟弟你还是县里都头,虽然官儿不大,至少也被称之为英雄,受人景仰,可那又怎么样呢?该来的总会来!
咱们家尚且如此,别人家又会好到哪里?穷人只会越来越穷,富人只会越来越富,当贫富差距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老百姓必然爆发!”
武松听得津津有味,他第一次觉得自家哥哥是那么得善于思考,每一句话是那么有道理,要知道以前哥哥全是听自己的,而此时竟然反过来了,但却极为安心。
武大郎长叹口气:“野猪林的那间酒肆,不知二弟可有印象?”
武松忙点点头:“嗯!我记得。”
武大郎微笑道:“那你可曾注意过那个小二?年纪轻轻却一副淡然的模样,对于发生在他酒肆的夜袭事件,似乎也习以为常了,而咱们如此剧烈的打架声,竟没有惊醒同行的客商,这说明了什么?”
武松不假思索,脱口而出:“说明他们已经习以为常了!”
武大郎默然不语,只是淡淡点头,他突然想起了后室的过路收费站模式,特么简直如出一辙,只不过后者更加高明。
其实土匪在固定点的袭杀,便相当于官府的苛捐杂碎点,他们已经不害怕土匪了,因为只要拿钱就能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