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郑玄便奋笔疾书三十余封,一直写到寅时末,方才停笔,长舒口气,他甚至还不习惯把比放在笔架上。
第二天清晨,颍川书院。
咚!咚!咚!
叩门声响起。
吱呀
门缝中转出书童钟毓,打了个噤声的手势:“嘘”
话到嘴边,刘曜又生生咽了回去:“小毓,怎么了?”
钟毓轻声回答:“老师昨天写信太晚,凌晨方才歇下,声音太大,会影响老师歇息的。”
刘曜摸了摸钟毓脑袋,半蹲下道:“小毓真乖,那本王便不打扰郑师了,你带本王带私塾去逛逛,好吗?”
钟毓略一沉吟,点了点头:“好的!但你们要小点声呦。”
刘曜欣然淡笑:“没问题。”
颍川书院面积非常大,足足有六进院子,昨日郑玄接待是在前厅,穿过前厅便到私塾,在这里读书的,年纪差不多都和钟毓一样大,他们每个人手中拿着一卷竹简,摇头晃脑的读着,或许是因为郑玄休息的原因,皆是心中默读,没有发声。
不得不承认,这里的读书氛围特别好,让刘曜有种回到乡间小学上课的感觉。
荀攸压低声音,介绍道:“殿下,这里是年纪最小的孩子,再大一点的在后面的院子里,他们学的,又与这些孩子有所不同。”
刘曜哦的一声,兴趣大涨,他原本以为古代的教育,真的像是电视上演的那样,大人小孩一起抓,学的是一样的东西,可没想到,还真不是这样的。
荀攸一边走,一边解释道:“殿下可能知道,郑师乃是经学大家,但肯定不知,郑师在算术、历法、格物等方面,也很有造诣。”
历法和格物是什么,或许刘曜不太清楚,但算术刘曜能不清楚?从幼儿园开始,小学、初中、高中,甚至是大学,他都没能逃脱数学的制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