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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散着一股股恶意。

那是啃噬恶魔，所遗留的后遗症。

也是他故意，借此折磨、摧毁恶魔的意志。

“恶魔，这是你的报应，你悔恨吗？”

“我不会让你这么快死去的。”

“我要你看着自己，被一点点的啃噬完。”

乾沙哑的声音有了一丝痛快之意。

“乾，你疯了，你个疯子！”

恶魔嘶吼着：“你杀了我吧，我不反抗了，不要再啃噬下去了。”

“疯子，你个疯子！”

恶魔吼叫着，哀求着。

“恶魔，你也有哀求人的一天？”

乾笑了起来。

笑声令人莫名的生出一股寒意。

“当初，我跪下求你，我哀求你，我脑袋都磕破了，血流了一地，你放过我的亲人朋友了吗？”

“恶魔，你该享受自己的处境的，哈哈……”

恶魔的意志快要崩溃了。

“穹，你让他杀了我吧，你快阻止这个疯子啊。”

“穹，都是你，若不是你，何至于此？”

“啊啊啊，穹，你不得好死啊，都是你救了这个疯子，才会导致如此的。”

恶魔疯狂地咒骂起穹来。

穹神色平静，一言不发。

只是看向乾的目光，充满了无奈与叹息。

天道中，秦可韵默默地看着。

她也不知道为何，眼泪就是止不住的流出来。

明明自己的心，也不怎么悲伤啊。

那是一个，陌生的人才对。

然而，神魂中却始终，挥之不去一直莫名的情绪。

莫名的流泪。

莫名的想要抚摸那人的脸庞。

秦可韵深吸几口气，极力让自己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