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尽明白。
他清点了一下数量,便带着东西离开。
此时已经晚上十点钟,沈家终于彻底空了下来,就连最后一张属于沈玉良的地毯,都被扔掉了,家里空荡荡的,恍如回到十几年前,只有周瑶在的时候。
盛安安喜欢现在的沈家,在接外婆回来前,她再装饰装饰,就会有家的温馨。
陆时言大喊好饿。
他一喊饿,盛安安也觉得饿得慌,陆行厉摘下口罩,修长手指拉下卷起的衣袖,“我做饭?这冰箱有吃的吗?”
盛安安眼神一定,浅色瞳孔微睁:“你的手!”
陆行厉看自己的手才发现割破了。
盛安安露出心疼的表情,问他:“怎么流血的?”
“可能是刚才不小心碰到。”陆行厉不太在意,不觉得疼,他从小的痛觉就跟别人不一样。
他很少有吃疼的时候,因此胆子疯狂助长,越来越野,在打架上面从不留手。
“你等一下,别乱动。”盛安安‘咚咚咚’的跑走了,又很快‘咚咚咚’的跑回来。
她在自己包包里找到止血贴,然后拉着陆行厉坐下来,先用纸巾给他擦掉表皮的血迹,再贴上止血贴。
盛安安贴得很认真,眼睛专注。
陆行厉不由自主的笑了,笑得像个傻子。
陆时言撇撇嘴。
“你别做饭了。”盛安安不放心,决定道:“我来做吧。”
她话音一落,陆行厉和陆时言异口同声道:“不行!”
“为什么?”盛安安问他们,然后小脸一冷:“你们是不是嫌我做得不好吃?”
陆时言……还真是这么想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沈安安就像一个千金大小姐,好像天生不该染上这些凡尘俗气,让她做饭,陆时言是一万个不放心。
刚刚她去搬一个箱子,他都担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