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将她照得雪白晶莹。

他目光渐柔，舍不得出声破坏。

半晌，他才说话：“找到什么了？”

“你看。”盛安安惊喜的回头看他，扬起相册道：“她好漂亮啊。”

陆行厉看了眼，然后愣住。

站在周瑶身边的女人，五官夺目殊丽，与陆行厉有几分相似，却比陆行厉更精致，盛安安几乎能猜出这个漂亮女人是谁。

“她是你母亲吗？”盛安安好奇。

“嗯。”陆行厉颔首。

“她真的好漂亮啊。”比周瑶还要好看，盛安安第一次看到这么漂亮的女人，而且这张照片明显时间久远，已经有些破损了，却依然不损薄绾绾的美貌。

现在看，还是很好看。

笑得真温暖。

陆行厉似乎坠入黑暗，目光放空、停住。

他的脑里又响起那天车祸的声音，冲破天际的巨响，急促、撕裂的痛苦喘息，还有呼叫，几乎挤爆他的神经。

盛安安的手，轻轻触摸陆行厉的脸庞。这么一下，陆行厉却全身一震，微微颤抖，目光渐渐聚拢，恢复光亮。

他定定看着盛安安。

她摸着他的脸，对他温柔微笑：“你长得像你母亲，所以你才这么漂亮。”

她边说便描绘他的五官，然后唇瓣印上他的薄唇，“陆行厉，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男人，你要是温柔一点，一定有很多女人对你趋之若鹜。”

温柔……

这是母亲对他的期待。

陆行厉莫名红了眼眶，猛然扑倒盛安安。他太重了，又生得高大，盛安安没稳住身子，连带着和他摔倒地上。

陆行厉也不管她是否承受得住，只是用力抱紧她。

“陆行厉，地上脏。”盛安安轻声道。

“就让我抱一下。”陆行厉呼吸声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