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想对方语气一转,竟是聊到了池中的游鱼。
“那你,是河中之游鱼,还是这池中之困鱼呢?”白川忍不住的问道。
焱妃听到这个问题,不禁沉默了一会儿,旋即,她给出了答案,“我大概哪一种都不是。池中之困鱼,困于方寸之间,没有自由,河中之游鱼,来自自在,看似快乐,实际上,离开了生养它的河水,依旧是必死无疑……”
“如有可能,我更想成为庄周逍遥游之中的那只由鲲所化成的鹏鸟,脱离了海水的禁锢,抟扶摇羊角而上者九万里,绝云气,负青天。”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假令风歇时下来,犹能簸却沧溟水。”白川眸现异色,看着焱妃幽幽说道,“想要脱离生养你的樊笼,不仅仅要有帮助你脱离樊笼的那阵风,更要有风停下坠之时,可以摧毁樊笼的力量。”
“鲲能化鹏,翱翔九天,正是因为它掌握了这股力量,否则的话,也不过是一只可笑的麻雀罢了,一边嘲笑着鹏鸟,一边不知天高地厚,以为脱离了沧溟,就可以肆意翱翔于整个天地之间,须不知,沧溟之中一朵小小的浪花,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带走麻雀的生命。”
“你,有那种力量吗?”
焱妃沉默,不语。
许久,她忽而开口,“或许我没有那种力量!”
“但我却找到了脱离樊笼的那阵风!”
“哦?”
白川讶然的看着焱妃。
焱妃瞥了白川一眼,未曾多言,其衣袂拂动,我行我素,径直的离开了这里。
如她所言,她真的只是想要和白川聊上那么几句。
几句聊完之后,她便可以离开这里。
在东君离开之后,白川依旧静静的伫立在池塘旁边,他的嘴角也是勾勒起了一丝淡淡的笑容,“有意思!”
东君话中隐藏之意,他当然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