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啊,这个火车上都是日本宪兵,你把我扔下去再简单不过了。
不过徐浥尘要是不跟你去营川,那你唯一的希望就破灭了。
到时候,后悔的不一定是谁了。”
“行了,既然已经同路,就没必要吵来吵去的了。咱们的事,回来再说。”青木玲子想想,觉得慕安安说的也有些道理,便说道。
“不吵可以,不过回来的软卧火车票,你要给我订了。火车上硬卧条件太差,我住不惯。”
“好,我答应你。
不过,事先说好了,如果我外公不反对我和徐浥尘在一起。
回来的时候,我就让他陪我一起住,你和你哥哥住一屋了。”
“行,我同意了。”慕安安爽快答应了。
“没想到,你答应的这么痛快。”
“这有什么考虑的,好汉不吃眼前亏,你给买了票再说。徐浥尘他一个男的,和你一起住,能吃什么亏。”
“你的心倒挺大。”
“大与不大,要看值与不值。我觉得能接受的事,心自然就大了。”
“胡搅蛮缠。好了,我要躺一会,你别打扰我了。”
“你以为我真的那么愿意跟你说话啊,自作多情。”慕安安白了青木玲子一眼,说道。
……
车开了一个多小时,躺在床上的徐浥尘,除了跟慕翠山寒暄几句外,二人似乎各有心思,基本没有什么交流。
看着对面床的慕翠山,徐浥尘突然想到,既然现在没有别人,一直以来对慕翠山的疑问,趁着这个机会,可以一试究竟了。
知道他是不是自己的同志,是不是叛徒,自己心里也好有数。
想到这里,徐浥尘坐了起来,向慕翠山问道:
“二公子,宪兵大队为纺织厂从满洲运回来的染料,接到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