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此时正在上书房里大发雷霆,他虽然携大胜而归,但国内却隐隐露出一股不可控制的苗头,各地起义的军队此起彼伏,瓦岗军更是在翟让的领导下日渐壮大。
本想调山东齐南(后世的济南)郡守张须陀替换李渊,遂又考虑到山东防务的危情才作罢。如今山东虽无瓦岗军捣腾,但辽东死里逃生的知世郎王薄联合孙宣雅、郝孝德、石袛闍十万联军攻打章丘。
张须陀遣水军断其水运,自率两万步骑击之,叛军大败,散军溃至津梁时,又被水军周法尚所拒。张须陀与周法尚水陆夹击再次大败叛军,获其家累辎重不可胜计,露布以闻。
杨广闻讯后非常高兴,褒奖了张须陀,并派人画其相貌而奏之。但是好消息传来,坏消息接着到了。张须陀以及各地的要求朝廷钱粮的奏折纷呈而来,就连李渊都插一竿子,气得杨广脸色铁青。
杨广虽然小气,但你要是打了胜战他也捏鼻子认了。偏偏叛军没有覆灭几支,伸手要钱倒是比谁都勤快。杨广也不是白痴,当然瞧出各地义军均有世家门阀的影子在里面,也只有张须陀是个实心用事,真心为大隋卖命的将领。
是故,杨广大笔一挥,当即就让张须陀急需的军资补上,其余的地方军,杨广就当做没看见。瞧着如此恶化的局势,杨广心中很是无奈,两年后他即将再一次北伐,这次针对的将是突厥人,谁教突厥人背叛了大隋,而且突厥人现在正是空虚的时候,一举解决掉北方隐患乃最佳时机。
本来调吴天去北方坐镇再适合不过的人选,但吴天却不受他控制,他想用而不敢用,使得杨大皇帝内心无比苦闷。明明有一个绝世奇才放在面前,偏偏他不能当珍宝,只能放纵吴天在江南清理江南一地的吏治,而江南地区已从莽荒变为膏腴之地了,想想江南被吴天倾家荡产的大力开发土地,大力扶持农业,一想到那庞大的税赋他就好像得了红眼病似的,没得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