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甲骨文当着高先生的面被破解的时候,高先生没有想象中的激动,没有与先祖对话的兴奋,他只有一种,说不出的乏味。
因为陈艾做的太容易了,没有连续泡在研究室里几个月的奋斗故事,没有精彩的推理与辨别,只是一句“对比了篆体,这个字最像悉”就给你破掉了...怎么说,高先生居然觉得这有些无趣,破译这样高端而又幸苦的工作,似乎不该是这样。
可是高先生自己也知道,有些时候,破译就是这样的毫无道理,例如第一个获得悬赏奖金的蒋先生,据说,他的破译是有一次坐在办公室里,看着几个甲骨文,看着看着,忽然就给破译了,用了半个小时,破译了屯这个字。
可是陈艾呢?他花费了多长时间?
似乎就是一瞬间的事情,高先生给他看了一下立体图,然后解释了两句,这家伙就把正确答案给说出来了。
高先生安安静静的坐了许久,随即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猛地握住了陈艾的手。
“恭喜,恭喜你啊...”
陈艾从不与人握手,很排斥这样的亲密举动,他很快就抽出了自己的手,后退了一步。
高先生心里已经没有什么不满了,在史学这个领域,但凡是有些成就的人,都有些怪癖,或者说有些与众不同,在这里的大多都是这样,例如号称从不交际的刘先生,还有喜欢在浴室里思索问题的高先生...高先生长得白净,有人打趣说这是在浴室里泡久了。
“来,陈艾,你先坐。”
高先生请陈艾坐下来,又看着不远处的学生,不悦的叫道:“愣着干什么,快拿两杯茶!”,学生急急忙忙的离开了,高先生认真的打量着面前的年轻人,摇着头,感慨道:“老刘的运气,总是比我好,陈艾啊,我就叫你小陈吧,小陈,有没有兴趣来做甲骨文的研究啊?”
“我在北河汉字研究中心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