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却多了一份凛冽之气,而且目光如炬,仆人们哪里敢和他对视。
随后,又有一人从影壁后出现,却是令狐休的同母弟令狐绪。
令狐绪同样一身戎装,慢慢跟在兄长后面走,昂首挺胸,看着眼前熟悉而又有些压抑的大院,胸膛微微起伏,心情激动不已。
从今天开始,没有人,可以再骂我和兄长是“婢养的”!!!
堂内,几位嫡子看着这两个昔日被自己呼来唤去的“婢养子”走近,看着一瘸一拐的令狐休,下意识避开对方的视线。
这是个瘸子,却是食邑二千户的县公,活捉突厥可汗、得皇帝接见并夸赞的功臣,已经不是他们可以俯视的庶出子。
令狐休和令狐绪走进大堂,来到阶下,对着坐在上首的父亲行礼。
令狐熙起身,下阶,抓着两个儿子的手,心中百感交集。
想说些什么,一时间却说不出来。
他知道自己平日对这两个儿子不怎么好,两兄弟被嫡母、嫡兄弟欺负,他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且此次派儿子随军出征,其实也是应付了事。
可没想到,没想到...
令狐熙心中惭愧:我这个做父亲的,问心有愧啊...
令狐兄弟向父亲问安,随后向嫡母问安,吕氏强挤出笑容,应付了几句。
随后,令狐兄弟,向自己的生母刘氏问安。
刘氏看着两个儿子,哽咽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她没想到,儿子竟然这么有出息,没想到,自己一个卑微的婢女,竟然母凭子贵,得封“县君”。
握着儿子的手,想要说些什么,却已经是泪如雨下。
母子仨人抱头痛哭,哭声震天,令狐熙黯然神伤,吕氏和儿子们则颇为尴尬的站着。
旁边,陪同两位功臣回乡的官员,见着此情此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