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每一个“大鱼”的死,都代表着这个家族随之式微。
而每一个地头蛇家族的式微,就意味着检籍、检地实施过程中遇到的阻力降低,并造成其他地头蛇风声鹤唳。
他们不敢再将自己的不满付诸实施,不敢相信找上门来商讨起事的“友人”,到底是真的义愤填膺,还是官府的鹰犬。
当这些地头蛇们相互怀疑、心中惴惴之际,对检籍、检地的不满,自然就只能压在心里,不敢付诸实施。
如此一来,当检籍、检地完成,三吴地区的局面就打开了:
今年秋天,三吴各地大户,无论官民,都要按照实际田亩数,足额上缴租赋。
大户们名下已经被清查、成为官府编户民的劳动力,都要给官府服劳役,庄园主的经济收入,以及可支配劳动力必然明显变少。
可想而知,大户们的怒火不会少,但面对官府恶意满满的“钓鱼执法”,以及一个个被抓、名字被皇帝勾决的头面人物,再狂不起来。
这些人,现在(年初)退了一步,就只能步步退。
因为李笠不会给对方机会“回头”,敢造反,军队伺候;敢暗中搞事,就会被钓鱼执法;
若在家中扎他的草人用针扎,日夜诅咒,无所谓,反正李笠不信这一套。
时钟上的指针,走到了十点五十分,皇太子李昉已在阁外等候。
李笠让儿子进来,父子俩开始探讨一个“商业问题”:
如果把三吴地区当做一个大市场,客源,为土地和劳动力。
那么,“李家商号”要如何垄断这个市场,抢走绝大部分“客源”,把绝大部分竞争者挤出去?
李昉将自己的方案上交,并陈述想法:“孩儿以为,一如父亲所说,首先,要用大规模补贴,抢占市场份额...”
李昉所说词汇,本不该出现在这个时代,都是李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