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的书信,我若活着回去,一定会让人把信送到鄱阳,送到诸位家人手中,接下来,我们自己行动,你们快回去,免得让人起疑。”
三名向导行礼:“将军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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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帐里,昏迷了一日的梁淼,终于睁开眼睛,他发现自己没死,首先想到的就是要将侦察到的敌情禀报兄长...
不,禀报行军总督。
他刚要爬起来,被一旁照顾的一名僮仆按着:“郎主莫要乱动。”
“别啰嗦!我有紧急军情要禀报督帅!”梁淼急了眼,嚷嚷着,随后觉得浑身疼痛,仿佛身体要裂开了一样。
“督帅”是对行军总督的称呼,梁森要求弟弟在军中不得叫自己“兄长”,而是要以上级对待。
帐外冲入几人,却是梁家部曲,见梁淼退烧、恢复意识,高兴不已,赶紧安慰:“督帅已经知道军情,请郎君好好休息。”
“督帅知道了?”梁淼喃喃着,心中稍定,躺下。
这才想起来,自己身上多处受伤。
听部曲说,还因为多处伤口红肿,发起高烧,不过现在一摸额头,不烧了。
随后,梁淼想起了惨烈的突围战。
“我...我的人,回来了多少?”他轻声问,那几人犹犹豫豫,过了一会,一人回答:“回来了三百多。”
“三百多么?折了...累计折了上千人啊...”梁淼愣愣的看着上方。
一千五百余骑兵,回来三百多,或许再过几日,会陆续再回来些,而那些回不来的,恐怕再也回不来了。
这些人,都是随着梁淼征战的好伙伴,有鄱阳同乡,有两淮豪杰,誓师出征时,一个个都约好了,回来后,要在寒山不夜坊喝个痛快。
可是现在,许多人都回不来了。
想到这里,梁淼心里有些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