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岌岌可危,需要漆黑的木炭燃烧自己,温暖别人。”
“待得大权在握,局势稳定,就需要鲜花来装点锦缎,至于黑乎乎的木炭,没烧完的话,就收入库房,免得丢人现眼。”
张铤缓缓说着,黄姈越听越觉得无奈:所以李笠到底在想什么?
“夫人可知,府兵制在两淮试行,意味着什么?”
黄姈当然想得明白:“这是坏了规矩,士族把持着入仕、升迁的途径,而府兵制,等于另辟蹊径,让寒人有些许机会绕过士族把持的道路,直奔流内官而去。”
“而且,以淮阴为行在,等同于变相迁都,那么,建康周边,士族们经营了许多代的家业,怎么办?”
“夫人说的是,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如今,皇帝得君侯提议,要驻跸淮阴,以淮阴为行在,在两淮行府兵制,这激怒了多少人?”
“他们,在明面上无法以正当理由劝阻,毕竟皇帝要亲自北伐,为此花许多年做准备,谁也劝不住。”
“但这些人不会就此罢休,正经的阻挠办不到,必然出阴招。”
“你是说...”黄姈瞪大眼睛,“刺杀皇后?”
张铤耸耸肩:“刺杀皇后,君侯还有女儿不是?而且与皇后同龄...太后为了皇帝,也会厚着脸皮让君侯送女入宫,再立为皇后....”
黄姈眼睛随后一眯:“莫非,刺杀君侯?”
“很有可能,甚至,一了百了。”张铤一脸平静,“只要没有子嗣的皇帝一死,届时,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可平安已经有了身孕!”黄姈喃喃着,喜讯是不久前传来,所以她才入宫和女儿说说话。
张铤笑起来:“皇帝若出意外,皇后或许会诞下皇子,可..可汉惠帝也有子嗣,却都被认作是宫外抱回来凑数的。”
黄姈看过史书,知道张铤所说指的是什么,心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