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了动静。
至于其他几位辅政大臣,也没见有什么特别的举动。
身处权力斗争旋涡核心的几方势力,只有湘东王在坚定不移的布局,其他几方都在虚度光阴,这是怎么回事?
李笠觉得,这几方势力大概都在等着别人出头,自己看情况再采取应对措施。
皇叔们等着鄱阳王和湘东王斗起来,太后担心自己的举动过于明显,引来湘东王反击,便盼着小叔子们和鄱阳王掣肘湘东王。
至于回京任职的他,或许太后信不过,所以当初提的那些话,恐怕也就是打打擦边球而已。
鄱阳王不想为太后、当朝皇叔们火中取栗,而自家叔叔、弟弟们难当大任,或许觉得自己把乐安铜矿拿出来,好处又会被湘东王拿走,便决定“苟”。
大伙都在犹豫,而湘东王可不犹豫,以土断立威,又行事职权,给陈霸先的旧部安排好去处,拉拢人心
依旧让王僧辩坐镇沔北,明显就是要盯着长江中游北岸的荆、襄、司州,震慑出镇的几位当朝皇叔。
一旦京城有事,这些出镇藩王,顾忌后背的王僧辩,恐怕就只能对京城的事情装聋作哑,无法从容起兵,顺流而下冲向建康。
若以湘东王别有用心为前提来判断,最近这一年多的布局,确实能证明湘东王所图非小,李笠觉得自己能看出来的事情,别人没道理看不出来。
但都在犹豫,在浪费时间。
甚至连他自己,也在犹豫,想要随机应变。
然而干等了三四个月,除了湘东王有了明显进展,其他各方都在“苟”。
湘东王已经撒网了,网即将入水,但水里的大鱼小鱼们还想再观望一下,觉得自己或许还能有机可乘。
李笠不想等下去,因为他必然是那些鱼之中的一条。
一旦被网住,接下来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