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留在寒山任职,是凶是吉?”
“吉,大吉!”王?很有信心的说,“新平公苦心经营寒山,哪里是那么轻易舍弃的?父亲在此为官,这几年内,安稳得很,至少比在建康好。”
“新平公只能守着寒山,等候朝廷下一步安排,既不可能北附,也不能南下,有他在此镇守,寒山好得很。”
王冲点点头,不再多说。
他有很多儿子,不可能每个都循循教导,既然王?在身边,就看看王?眼光如何,如今看来,儿子眼光尚可。
日后,只要不掺和权力争斗,那就不会倒霉。
父子俩说了一会,王冲不忘吩咐:“溧阳为先帝守丧,心力憔悴,你要多陪陪她,说说话。”
溧阳公主为先帝守丧,要守一年,王?点点头:“孩儿知道。”
待得王?离开,王冲看着空空的坐垫,入了神。
他的结论,和儿子有些不同。
毫无疑问,李笠不是守户之犬,也不是猎犬,而是猛虎。
王冲知道,若表弟萧纲在一日,李笠就只能是守户之犬,萧纲走了,萧大器继位,李笠前途有保障,也会甘当看门狗。
然而,这对父子同时走了,幼帝登基,李笠的前途没了保障。
惶惶然的猛虎,能做出的事情,可比惶惶然的守户之犬多得多。
接下来,谁能保障李笠的前途,并让李笠相信这一点,那么这头猛虎,就要出山了。
对于王冲而言,李笠投靠谁,对他来说都无所谓,他父子待在寒山,说不上危险。
反正不管谁执掌大权,甚至更进一步,总是要高门甲族子弟来充场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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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肥,刺史府邸,合州刺史、鄱阳王世子萧嗣,与心腹李朗交谈。
李朗作为合州州府的僚佐,未有正当理由,不得擅离职守,他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