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的下巴说:“我认为,侯景亲自来的几率不小。”
“你想想看,侯景打了几十年的仗,都成精了,什么场面没见过?在他眼中,我们这‘洒扫帝陵’的计策,简直是笑话。”
“譬如一个彪形大汉走在街上,忽然路边的一个三岁幼童伸出脚,想要绊倒他,你觉得这个大汉,会把这小伎俩放在眼里?”
“根本就不会,他会仗着自己身强体壮,不避不让径直走过去,结果,就是伸出脚的三岁幼童被踢倒。”
“这是心态问题,他很可能看不起我们任何一个将领,在这种心态下,亲自来的几率反倒会高些。”
张铤听李笠这么一说,期待起来:“那,要是侯景亲自来....”
“你还是别这么期待,就算他亲自来,也不可能打头阵,毕竟是打了几十年仗的老滑头,手下还有很多战将,没必要亲自冒险。”
李笠笑起来,笑得很开心:“但是,既然我敢用这阳谋来钓鱼,当然是有把握将咬钩的鱼钓起来,无论是精锐骑兵,还是一员大将,都值了。”
。。。。。。
京口,侯景独坐帐中,思索着目前时局,曲阿失守,形势急转直下,摆在他面前的路,只有一条:留在江南,和梁军长期对耗。
首先,无论如何都要守住京口,然后,尽快攻下曲阿,确保京口和晋陵之间沿途城池能够控制在自己手中。
只有这样,才能做到长期对耗,否则他一旦去广陵,留在三吴的将领必然首鼠两端,最后向梁国投降。
真要是如此,他就完了。
因为即便跑到江北广陵,也已是无路可退,别人可以向北突围、投奔高氏,他是万万不能的。
所以必须留在江南,如此尚有一线生机。
想到这里,侯景眉头紧锁。
他不能离开京口去江北,甚至还得在己方重夺曲阿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