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何以见得?”王伟觉得自己似乎有机会扭转局面,因为看样子,李笠颇有想法,那么他也许能说动对方。
李笠回答:“侯景坐镇河南,拥兵十余万,却未能过淮水一步,何故?”
王伟接上:“那是因为宇文氏在关中、山南蠢蠢欲动。”
“非也,是因为他那是一匹狼,过了淮水,是要吃人的。”李笠侃侃而谈,王伟侧耳倾听。
“后来,涡阳一败,他只有不到一千残兵过淮,那么在梁国看来,就是一条丧家犬。”
“丧家犬的威胁,当然没有狼那么厉害,反而,可以作为一把刀,来个借刀杀人。”
“等这丧家犬咬死了那个人,就没了用处,所以,可以死了。”
王伟反驳:“死?怎么死?侯王手下有精兵强将,又释放大量奴婢,还给无数百姓以机会,这些奴婢、百姓好不容易成了人,难道还会回去做狗么?”
“问题就在这里。”李笠顿了顿,喝茶润喉,继续说:“奴婢和百姓确实日子难过,跟着侯景,抢钱抢粮抢女人,很爽。”
“然后呢?打不下台城,抓不住皇帝,侯景迟早要完,就算朝廷无能,得调集数倍以上的兵力才敢和侯景决战,那又如何?”
“说实话,若我走投无路,也真想爽一把,然而,爽完之后呢?”
“你们鼓动起来的人,尤其那些豪强、官吏,是想趁机捞好处的,不是给侯景殉葬的,他们已经趁乱捞了许多好处,等勤王军把侯景逼到角落,呵呵...”
“这些人就会弃暗投明,反正朝廷也不敢逼迫太甚,他们,可以戴罪立功不是?”
王伟盯着李笠,蛊惑:“可若是李将军为侯王效命,攻破台城,便可逆转形势,届时,侯王绝不会亏待将军。”
“将军是新朝勋臣,要什么没有?不说别的,女人,无论是王谢两家,亦或是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