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是如此,因为距离有些远,所以在大家看来,李笠就是把鱼钩放到水里,然后“轻轻一扯”,就把鱼“扯”上来了。
“扯”了一会,李笠摇着船转到另一边,继续下钩,继续“扯”鱼。
仿佛水里有人候着,专门等李笠下钩,然后把手里备好的大鱼往钩上挂。
小胖子此时就是这么想的,但他觉得不可能,因为没有人可以长时间在水里憋气不冒头。
他看得清楚,李笠真就是从水里“扯”鱼,速度很快,与之相比,另一艘渔船旁的水老鸦,虽然也很努力的捕鱼,但捕鱼速度明显比不上李笠。
“哈哈,哈哈!”柳盼笑逐颜开,一扫方才的愁云惨淡,笑起来:“我说了吧,李笠最厉害了,他稳赢了!”
小胖子看着湖面,脸色发红,然后发青,然后怒目圆瞪,明显处于即将爆发的边缘。
周围随从见状竟然不由自主发抖,一个个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一个不小心,招来一顿毒打。
摆在案上的水漏,其内的水已经漏完,计时结束,随着一声锣响,两艘渔船停止比赛,慢慢往水榭这边摇过来。
一艘船上,是面色惨白的父子俩,另一艘船上,是面色惨白的李笠。
父子俩面色惨白,是因为他们知道自己输了比赛,会有什么后果;李笠面色惨白,是因为累坏了。
他用的捕鱼方式不同寻常,不是钓鱼,是锚鱼。
这种捕鱼方式其实不算累,但他这次是比赛,所以频繁高强度锚鱼的后果就是透支体力,很累。
毕竟,现在的他,不过是十四岁的总角而已。
他的船,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装鱼的鱼篓,底部有血水渗出,将部分船板染红,而那锚鱼的小铁锚,还有鱼线,都已经被血染红。
此情此景,很红很暴力。
在后世,垂钓是一种大众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