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一种电流通遍全身的酥麻的触电感。可是顾耀东并没有,他只是僵硬,几乎所有感知器官同时丧失能力的僵硬。
沈青禾趁机在他手上狠狠咬了一口,过了好几秒,顾耀东才痛得一声大叫松了手。等回过神来,对方早就跑远了。
他从小路追出来,只见戴帽子的神秘人骑着自行车消失在夜雨中。临到头他还是没有看见对方的长相,只知道或者说摸到,那应该是个女人。
顾耀东垂头丧气地沿着小路往回走,在刚刚打斗的地方,一个东西在地上闪着银光。他捡起来一看,是一把钥匙。
夜雨依然下着,齐副局长家的用人将窗户打开一条缝,混着法桐清香的空气透了进来。公寓里灯火通明。副局长太太穿着祖母绿旗袍,坐在黑色皮质沙发上,用雕花小银叉吃着用人切成小丁的苹果。红木地板映着铜质吊灯的灯光,墙上挂着西洋风景画,窗帘是酽酽的藏青色,绣着钴蓝色花纹,在灯光下仿佛潋滟的湖面。屋里的一切摆设都是讲究的,哪怕最不起眼的角落,放的也是挂棱雕花玻璃六角柜。
小客厅关着门,里面烟雾缭绕。夏继成、齐升平和另外两个中年男人在打麻将,一看便都是这里的常客。
牌桌上闲聊时,夏继成有意把话题引到了顾耀东身上,嫌他抢了老警员风头。齐升平今天手气不错,一边摸牌,一边半开玩笑地打趣夏处长是刀子嘴豆腐心。
夏继成正好顺水推舟:“我照顾他,也是看在东吴大学高才生这个名头上。真要说感情,那还是跟老警员深。”他打出一张三万。
齐升平:“碰!”
夏继成:“说起这个,正好有件事想跟副局长您申请申请。陈宪民的案子二处一点没参与,我看那帮老警员都有点低落,要是方便,押送那天能不能让他们也跟着去?”
“行啦,你这个处长的心情我理解。这样,下周移交犯人去提篮桥监狱,一处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