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皇上是惦念杨阁老,江保抿了抿嘴,主动出声道:
“陛下,要不老奴让东厂派个人去看看。”
“看看又能如何,还能把这大雨看停了罢。”
江保闻言面色一怔,尴尬的干笑了两声,垂着脑袋拱手一礼:
“老奴失言。”
见江保拍马屁又拍到了马腿上,王福乐得发笑,吭哧吭哧憋着笑意,转脸看向朱高燧道:
“此时大雨下的正急,殿下一时半会也回不了府,不如与咱家商议商议后日开业事宜如何?”
“自无不可,王总管请坐。”
钱庄开业算不上什么大事,有朱高燧负责足以,李天懒得再掺和其中,给江保使了个眼色,便踱步出了后堂。
钱庄前堂,咚咚锵锵的声音仍旧未停,外头虽然雨下的跟盆泼似的,却也影响不到他们忙活。
来做活的匠人和工部的老官匠,没一个认识李天,但见王大公公对这位公子的态度恭敬,也都照面赶忙行礼。
微微颔首着与一干匠人见礼,李天缓步走到了钱庄屋檐之下。
放眼望去,只见天地之间灰蒙蒙一片,雨滴密的连成了一片,跟天上遭难了似的,铺天盖地的往地上跑。
黄豆大的雨滴砸在地上,哪有诗中那般唯美的意境,传入人耳中的,只有噼里啪啦宛如爆竹似的嘈乱之声。
看着街上蒙头乱跑,犹如无头苍蝇般的避雨百姓,李天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对这种失控的景象感到有些不喜。
“江保,现在什么时辰?”
“陛下,戌时一刻了。”
古人将一天分为十二个时辰,戌时一刻正是七点十五,不过这会儿的天光在李天眼中,哪有半分七点多的样子,说是半夜三点他也信。
雨越下越急,接天连地的雨幕,已到了狂风也无法裹挟的地步,街上很快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