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一直当逗闷子的茶客抿了抿嘴,小声问道:
“这银户口证真有你说的这般方便?”
“哼哼,不止于此。”马脸往上一仰,鼻孔朝天,马秀才继续卖弄道:
“有了此证,城中画眉楼,挽歌楼,海狮楼,金庭院,去了可都是座上宾。还有赋税徭役,拿着此证,县里户科的胥吏也不敢多加难为于你,还有......”
不自觉的哒哒敲着桌案,李天仔细听着,转脸看向张皇后笑道:
“怎么样,这地方有意思吧。”
张皇后也听入了迷,支着下巴看向汹汹议论的众人,有些狐疑道:
“夫君,真有他说的那么好?妾身怎么记得黄阁老曾言,银铁身份证卖出去了足足三万余张。”
“当然不是,这秀才只不过是想让他们交银子罢了。”
“那他岂不是在诓骗这些百姓?”
“那倒也不是,只是这些茶客没这秀才懂得多而已。银铁身份证,那是户改局赚钱的法子,除了形制和普通的身份证并无差别。
至于什么进出城门,钱庄借银,衙门办事,掏得起二十两银子的百姓本就有这个待遇。”
张皇后闻言顿时明悟,不住的点着头喃喃道:
“原来如此,妾身还以为是下头的衙门故意而为。”
一两银子一千文,二十两银子便是两万钱。
两万大钱对于来这喝茶的大多数时刻而言,已是一笔巨额开销,若是去买牛,起码能买两头上好的公牛。
不过好在马秀才的话术高超,不一会儿便忽悠了四五个人交钱。
“诸位,这银子本秀才就收着了,你们明个儿把户改衙门给你们留的条子拿来,三日之内,本秀才给你们一人整上一张。”
说话间,马秀才笑吟吟的看着众人,仿若在看一张张会说话的银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