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祖籍确是山东,不过微臣并不认识保定侯之母,微臣之所以知其豪富,只是前年山东登州府修建海堤。
微臣前去协理,当地官员建议微臣用宝源号的汇票而已。”
“区区豪富之族能嫁到侯府,果然不容小觑。”暗暗记下孟贤英是个有钱人,李天收了脸上笑意,看向任瑾道:
“宗于,晚些你再拟道旨,告诉孟贤英,朕不管他带多少郎中,让他马上给朕滚蛋。
直接告诉他,今日日落之前若是还不离京,按不尊圣旨论处,先罚五十万两银子再说。”
李天一语既出,杨士奇等人有些意外,皇上怎么对保定侯如此厌恶。
“陛下,微臣以为此事不宜拟旨,不如让内廷去传口谕如何?”
实在不想把罚银这种东西写到圣旨上,任瑾沉吟少许,斟酌着措辞道。
点了点头,随口一应,李天懒得再讨论孟贤英,转而看向杨士奇说起正事:
“士奇,你可还记得朕曾与你说过的驰道一事?”
雨水不侵,经年不烂,杨士奇这辈子也忘不了李天当时描绘的景象。
瞥了眼本没有资格来内阁的周镇,杨士奇心神急转,精神一振,有些不敢置信道:
“老臣自然没忘,敢问陛下为何突然说起此事?”
李天本来还想好好装个逼,但见杨士奇把话都递到了眼前,也只能暗道句可惜,敲着桌案给周镇使了个眼色。
周镇心领神会,两手一拱,起身看向杨士奇和任瑾,言简意赅的将水泥一事陈述了一遍。
铁锤?火星子?堪比坚石?
听着周镇口中天方夜谭般的水泥神物,杨士奇和任瑾二人惊讶的下巴几乎都要掉在地上。
皇上秘密设立思危局那天所描述的盛世宏景,他们可都还历历在目。
当时虽然都感动的热泪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