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陛下,老奴自永乐二年进宫,至今已有整整二十年。这二十年间,老奴虽算不上顺风顺水,但也爬到了十二监总管的位置。
平心而论,老奴很是知足。但陛下可知道,那些没爬到老奴这个位置的太监,他们过的是什么日子?”
说着,胡让的眼眶已然开始泛红。
江保见状赶忙咳嗽了两声,堵住胡让接下来要说的话道:
“胡公公,内官院里那些老太监的日子,咱家早就跟陛下禀奏过。”
胡让脸上尴尬之色一闪而过,又将眼泪收了回去,转而道:
“陛下,老奴实话实说,老奴想去钱庄做管事,并非全然为了内官院那些老人。
老奴也有私心,老奴想出宫,想多赚些银子,也想让内廷的太监们看个清楚,陛下乃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仁厚之君。”
“好了好了,不要说了,朕同意了。”
勉笑着连连摆手,李天只觉得脸上臊红,催着胡让赶紧从地上起来。
说他仁厚,他还能大言不惭的承认,但要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李天自认为自己现在还没那么大排气量。
“陛下洪恩,老奴永生难忘。”
死命往外挤着泪水,胡让高声喊着从地上站了起来。
魏德海被胡让这一套操作秀的眼花缭乱,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下意识喃喃出声道:
“陛下,老奴不解,为何做钱庄的掌柜,就要辞去内廷的差事。”
魏德海话音落地,江保有些不忍直视的扶了扶额,口气中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道:
“魏公公,城中那些大钱庄,有哪个是只有三两家的?”
“老奴失言。”江保一开口,魏德海顿时迷了过来,口称失言,连忙学着胡让的样子跪在了地上:
“陛下,老奴也愿辞去司库局总管一职,专心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