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看着一本本各有所报的折子,李天脑中思绪百转,手中朱笔飞舞,或画圈或画叉,或草草写下几句话,留中不发再议。
时间就这样在夜幕中缓缓流逝,炭炉中的银丝炭换了三回,婴儿手臂粗的红烛烧到了铜座,一脸精神的江保也打起了哈欠。
天际忽然泛起茫茫白光,仍伏案笔耕不辍的李天,下意识抬起了头。
眯眼瞅着若隐若现的月亮,李天长吐出一口浊气,揉了揉有些发涩的双眼,将最后一本折子盖棺定论,翻身下了软塌。
好乖乖,竟批奏折批了个通宵。
“江保,别眯了,天亮了。”
江保闻声缓缓睁开双眼,收了吐纳之法,赶忙起身道:
“陛下可要用早膳?”
见江保气色勃发,满脸红光,李天很是讶异。
“江保,你先前练的那是什么玩意儿,怎么熬了个通宵跟没事人似的。”
“老奴练的是武当的五脏朝气之法,陛下若是有兴趣,老奴这就把功法写出来。
李天本来还以为江保练的又是什么阉人独门秘法,但听得武当二字,登时来了兴趣,直接扯出一张宣纸道:
“快写快写,朕感兴趣的很。”
江保唰唰写着功法要诀,李天在一旁目不转睛的看着,哼了两声佯怒道:
“好你个江保,这般精妙的功法不告诉朕,自己偷摸私藏。”
“老奴冤枉啊陛下,这吐纳之法都是给日夜颠倒之人练的,老奴岂敢敬献给陛下。”
不置可否的撇了撇嘴,李天懒得再逗弄江保,学着宣纸上的图样,手掌内扣勾起了五指。
“陛下,凝神静气,双目微眯,以眼观鼻,以鼻观心……”
见自己刚写完,皇上就迫不及待的要修炼,江保赶忙站直身子,观察着李天的手法将自己心得全盘托出。
听着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