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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礼兄慎言,这话可不能乱说,老夫是见你甚是喜爱,才赠与你的。”
“朝申公说的是。”
周明礼懒得在这种细枝末节上计较,两手举起一托,将画卷呈到了孔彦缙眼前。
孔彦缙看着原封未动的画卷,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他今天找周明礼前来,为的就是在星象一事上做做文章,让皇上知道知道什么叫太白经天,荧惑守岁。
“诶呀,明礼,你就别为难老哥哥了,老哥哥今天请你来,还有正事要求你呢。”
孔彦缙其实也就比周明礼大了三五岁,听着老哥哥三字,周明礼只觉得一阵恶寒,强忍着呕意道:
“朝申公,不是末弟不帮忙,实在是末弟现在自身都难保了。”
“出何事了?”见周明礼说的这么严重,孔彦缙赶忙问道。
“是东厂。”
周明礼重重叹了口气,焦急道:
“朝申公,东厂正查本官呢。
东厂不知道从哪得来的消息,知道末弟收了一副苏子瞻的画卷,天天扒在钦天监的院墙上监视末弟,末弟实在是怕了呀。”
看着周明礼急的快要哭出来的模样,孔彦缙脸色大变,心中大骂蠢货,强忍着怒火道:
“刚才你来的时候,可有东厂番子跟着?”
“刚才是没有的,圣上在东安门外遇刺,那些东厂番子估计都被调走了。”
“那就好那就好。”
长松了口气,孔彦缙心有余悸的回身押了口茶,咬了咬牙,转而看向周明礼道:
“明礼兄,老哥哥这还有宋徽宗的《天青瑞鹤图》,你要愿意帮老哥哥这一次,老哥哥送你了。”
周明礼虽然被孔彦缙的话挠的心里直痒痒,但想想东厂大狱里的刑具,还是守住了心底欲望,做出一副受辱的愤懑姿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