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手中。
别说各地藩王,就是在坐的杨士奇等人老家,也有不少百姓把地产挂在他们名下,以求躲避各种税费和苛杂徭役。
琢磨着皇上的念头,杨士奇等人一时没想出来个所以然,只有黄准大着胆子试问道:
“陛下可是想变革税制?”
黄准此话一出,杨士奇几人皆是脸色微变。
户改之法和天工院之所以反对不多,那是因为没有触及官绅士族关键之利益,可若是变革税制,朝中和天下大乱是必然的事情。
稍加沉吟,不待皇上回话,杨士奇赶忙出声道:
“陛下,税制暂不可变。”
见杨士奇如此紧张,李天有些诧异,不过旋即也理解杨士奇在担忧什么,莞尔一笑,哑然道:“士奇多虑了,朕并无变革税制之念,起码眼下是没有。”
尝到了变法的甜头,黄准却不那么以为,朝杨士奇告罪一声,转而看向李天沉声道:
“陛下,其实我大明的税制并不合理。”
李天自然知道明朝的税制不合理,毕竟明朝不合理的地方太多了,税制只能算是其中一条。
比如说明朝的财政制度,就称得上是匪夷所思。
地方州府每年,不但要向户部国库交赋课两税,还要向工部广积库交一些,向兵部军需库交一些,向光禄寺林苑局交一些。
简直混乱至极,每年的财政账册基本都是糊涂账。
而且这还不是最扯淡的,最扯淡是自县一级官府,就对赋课两税有自留之权。
什么叫自留之权?
就是县里收了粮食银子,就能把次年自己要用的物料截留下来。送到州府,州府衙门也会截留一次,等到了省府级别往户部送时,赋课两税已经是少了大半。
总的来说,全国赋课两税两千五百万两的银子,能到户部夏元吉手中一半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