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仗到了跟前,两人急忙躬身拜道:
“老臣汪泉参见陛下。”“末将李敏拜见陛下。”
踩着软梯拾级而下,亲手扶起两位二品大员,李天含笑道:
“两位爱卿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
“老臣奉召而来,岂敢在皇上面前言辛苦二字。”
君臣相见,自是一番寒暄,不必赘言。
......
御书房内。
李天已经换上一身常服,当然,常服的外边还要披上一层麻衣,国丧二十七日,今日才是第二十日。
下座上,汪泉和李敏二人正襟危坐,皇上不顾千里迢迢召他们前来,他们自然知道因为何事。
汪泉今年六十有三,身体虽然还算健朗,但精神已经比不过正值壮年的李敏,耷拉着一双老眼,晃晃悠悠的拱手道:
“老臣记得上一次见陛下,还是先帝十七年春山川坛大祭之时,这一转眼,便又是五年,陛下正值当年,老臣却已快要入土了。”
李天知道这些老臣们就喜欢回忆过去,张口就是太祖时怎么怎么样,先帝时怎么怎么样,不过是为了炫耀自己的老资历罢了。
押了口茶,李天也佯装一副感慨的模样,开口道:
“汪老说的极是啊,时光飞逝,宛如白驹过隙。朕听说汪老的三个儿子都在浙江任知府通判,政绩甚佳,可有此事?”
汪泉闻言脸色一滞,再也没有那副悠然的模样,带着几分惶然道:
“老臣那三个不成效的儿子,竟还入了陛下的眼,当真是让老臣惶恐。”
“惶恐什么?”李天哼哼一笑,淡淡道:“汪老一门四进士,在南直隶可也是一段美谈呐。”
“不值一提,不值一提。”汪泉躬身讪讪然道。
敲打完了汪泉,李天转而看向李敏笑道:
“志节,你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