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不停斯哈喘气的纪勉,李天有些不忍直视道:
“纪勉,你可还有什么要给朕说的。”
明白东窗已事发的纪勉,不敢再做辩解,咬着牙颤抖不已的拜礼道:
“卑职...卑职自愿俯首认罪,还请陛下放过卑职的妻儿。”
“妻儿一事先不急,朕想听听你都认什么罪?”
自知今天走不出御书房的纪勉,已经心死如灰,只奢望皇上能看在他老实认罪的份上放他家人一马,沙哑道:
“罪臣要认得罪太多,还劳烦陛下给罪臣一套笔墨。”
笔墨奉上,纪勉紧咬着牙趴在地上开始写认罪状。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一张尺长的黄纸已经被纪勉写的密密麻麻。
李天端坐上位,看的暗暗咂舌,示意江保呈上来,却听纪勉出声道:
“陛下,再给罪臣一张纸罢。”
不够?
李天怔住了神,这他妈是干了多少不法的勾当啊。
“江保,再给他一张。”
......
纪勉趴在地上兢兢战战的写着,李天深吸了口气,沉声道:
“江保,先把第一张念给朕听。”
“老奴遵命。”江保咳了咳嗓子,开口道:
“永乐二十二年三月,纪勉任山西锦衣卫千户,贪图平阳府乡绅钱祖德家产,勾结平阳府通判王达,捏造罪名,将钱祖德一家十三口捕入大牢,殴打致死,得银五万三千两......
永乐二十二年四月,纪勉得知彰德府知府谭取方之女貌美,求欢不得,将谭取方捕入诏狱严刑拷打,迫使谭为之女谭盈就范......
永乐二十三年二月,纪勉升任北镇抚司镇抚使,授意时任山西怀庆府百户杜川,为其敛财,敛财一年,得银十万四千两......
同年五月,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