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右侍郎兼温仁和又走了过来,非常不理解的对秦德威说:
“论起交情,我与你接触更多,你不帮我入阁也就罢了,我知道时运不可强求。
可其后你为何又独独举荐张璧入直无逸殿?难道我还比不上张璧?
还是你真的因为张璧肯托病不出,让你代替出席今日廷推,你就偏帮于他?”
面对这位翰林院老前辈的盘问,秦德威也很苦恼,因为根本解释不清楚。
想来想去,秦学士只能长叹一声道:“这事儿不能说得太细,老前辈自己想想就明白了。”
温仁和皱眉想了一下,迟疑着说:“莫非是因为张璧与夏首辅交恶的缘故?所以你秦板桥才肯推举张璧?”
张璧当初一直是詹事府詹事,在立东宫后,詹事府的地位立刻拔高很多,张璧本可以跟着水涨船高。
然后夏言却推荐了自己老师陆深做詹事,把张璧赶回了翰林院,从此就结仇交恶了。
秦德威没想到温仁和居然脑补出了这些,连忙说:“莫须有之!”
温仁和十分愤慨的说:“圣人云,君子群而不党!莫非时至今日,若想进取,必须要立场鲜明的站队?”
秦德威只能打着哈哈说:“也不完全如此,老前辈言过矣,不用如此愤世嫉俗。”
总不能告诉温学士,自己举荐张璧的一大半原因,是因为张璧有个叫张居正的同乡晚辈,而他秦德威将来想收张居正当小弟吧?
好说歹说,秦德威又劝走了温仁和,但还没完,吏部尚书许瓒还在等着谈心。
许瓒很不满的说:“这些年总体来说,老夫与你也算合作愉快。在你的事情上,老夫也从未刻意作梗过。为何今日廷推,你却对老夫如此凉薄?”
秦德威同样很无奈,这许瓒年纪大资历深,仕途又没怎么经受过挫折,如今也是外朝之首的显赫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