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德威不屑一顾的说:“老前辈们都还没说话,什么时候轮得到你在这里狂吠?”
严世蕃直接顶撞了回去:“你秦德威如此欺人太甚,公道自在人心,谁人不可说?老前辈们懒得与你计较,我严世蕃便仗义执言而已!”
严世蕃也没办法,他必须率先支棱起来,强硬的与秦德威刚正面。如果连他都怂,那“严党”的人心还能凝聚吗?
再说秦德威这种横行霸道飞扬跋扈的做法,一看就是反派,引起的是公愤,没准就是个机会。
难得能站在“正义”的立场,与秦德威刚正面,无论谁来判断,也不会觉得秦德威占理。
只听秦德威又大喝道:“我只问你严世蕃一句,让还是不让?”
严世蕃还是很硬气的说:“只要我严世蕃坐在这里,就绝对不会相让!你秦德威纵然再骄横,也休想以为人人都屈服于你!”
秦德威似乎陷入了无能狂怒,又对顾璘问道:“老前辈当真不卖我这個同乡的面子么?只是分出丘顶一半地方而已!”
顾璘答话说:“严东楼所言,亦是我所想。这里还有许多同道在此,我不能因为一己之乡情,而不顾道义。”
秦德威再次转向严世蕃,怒不可遏的呵斥道:“你严世蕃当真不知好歹,若敢再阻挠,定要你自食恶果!”
严世蕃得意的说:“秉持公义而为,有何惧哉!我严世蕃从来不对恶行相让!”
正在这时,有一群人从丘下的土坡上转了过来,出现在众人眼前。
大都身穿直裰,似乎就是刚才秦德威所说的县学生员们。
这帮生员看到许多貌似大人物的坐在丘顶平地上,而且个个脸色不善,就吓得逡巡不前了。
不知不觉人群分开,又有几个老者走到前面来。
严世蕃随便看了眼,就惊叫了一声:“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