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被秦德威弄到四夷馆当译字生,然后强行一辈子不放人, 那严世蕃这辈子不就毁了吗?
父亲是进士礼部尚书,儿子是译字生,如果将来有了孙子又被强制世袭译字生, 这踏马的不是阶层大降级吗?
严世蕃很光棍的说:“儿子我这辈子还能有多大出息,我自己并不重要, 一个监生说破天还能怎样?
最终全靠父亲你了,如果父亲你能入阁柄权, 我就算是个译字生,也无人敢轻蔑我, 四夷馆也留不住我!”
严嵩也就不再说什么了,让儿子去四夷馆磨磨性子也好。
那四夷馆里无非就是通事和译字生两种职业,还能把儿子怎样?
自己可以屈从于夏言,表面上伏低做小,难道还要对一个从五品翰林也低声下气?
严世蕃拍着胸脯说:“所以父亲但请放心,若那秦德威真的太过分,我也不是胆小怕事的!
拼着大闹一场, 还指不定谁更丢人!以小博大的手段,不只是秦德威会,我也会!”
严嵩叹口气,说真的, 如果秦德威是瓷器的话,自家儿子只能算个瓦片。
可瓷器和瓦片纠缠碰撞,最后还不一定谁占便宜。
果然第二天,秦德威就正式上疏,奏请在四夷馆增设西洋馆,并征调国子监监生十五人为译字生。
而且还精准的列出了一份名单,其中赫然有严世蕃这个名字。
奏疏送到宫里,内阁直接就拟票照准了,然后就顺利批红,拟旨下发吏部,没有任何阻碍。
知情人都将严世蕃这遭遇,当成了秦德威泄愤的表现,犯不上为了个严世蕃,做恶人拦着秦德威。
正在太常寺历事的严监生收到调令后,很干脆的就离开太常寺,去了四夷馆报道。
四夷馆地点在东安门外,从这个位置就可以看出,四夷馆是一个多么边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