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复杂的因素。
首当其冲的就是两府必须要考虑河淮汉军将卒的想法。
赤扈在中原占领地推行军户制以来,河淮五六百万汉民,大半都转为军户的驱口附户(奴隶)。
这也是河洛、京西等地汉军为赤扈效力、战斗力较强最关键的核心因素。
不谈汉军兵卒对汉民、汉土有没有感情了,仅仅是迫使所有的军户迁离河淮,就需要克服重重阻力,何况还要将附属于军户、早就被军户视为私有财产的驱口屠杀一尽?
倘若强行推动此事,汉军躁动,不是助南朝一臂之力吗?
还有一个更关键的因素,那就是静惮宗王府会不会同意放弃关陕,至少要放弃掉到渭河两岸的关中地区,将兵马撤回到天水以西?
倘若静惮宗王府执意反对,镇南宗王府、平燕宗王府就悍然放弃河淮北撤,必然会将静惮宗王府控制的关中地区暴露在南朝兵马的刀锋之下。
倘若静惮宗王府在关中地区惨遭重创,两府是交待不了的,甚至还有可能诱发赤扈内部的决裂——静惮宗王府这些年来与新汗,与镇南宗王府、平燕宗王府的矛盾可不小。
因此,倘若不能说服静惮宗王府共进退,两府显然是没有办法单独行事的。
“长卿,你以为罕都此策如何?”兀鲁烈注意到仲长卿眼神
游离,问道。
既然能猜到镇南王犹豫不决的心思,但河淮局势如此恶劣被动,仲长卿身为京西大将,心知罕都等人早就对他有满肚子意见跟不满,又哪里敢叫他们再以为自己有维护汉民之念,说道:
“末将以为罕都将军所言甚是,此时当断不断,必致泥足深陷之害。”
摩黎忽却迟疑问道:“四宗王那边会不会难以劝服?”
仲长卿继续建议道:“静惮宗王那边是需要遣使游说,但京西、河洛却是需要先做一些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