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了吗?”顾藩沮丧的问道。
“顾相为宦半生,难道还不知道有些人未遇风云亦不可敌,又何必等到风起云涌之际,再做抉择?”邓珪笑着问道。
顾藩当年作为京西南路经略使,自以为对治下曾经发生的桐柏山匪乱已有足够了解了。
他也以为邓珪仅仅在任淮源巡检使时与楚山众人有短暂的接触,之后就调回兵马都部署司任武吏,之后也是率领一部京西禁军附随未登基之前的建继帝而发迹。
他以为邓珪即便以往与楚山众人有诸多交集,但邓珪其人也非雌伏之辈,这些年过去应该与楚山众人早就没有了瓜葛。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邓珪这些年刻意与京襄(楚山)切割关系,实是更深的蛰伏。
这又是谁能想到的事情啊?
要知道邓珪刻意与京襄(楚山)保持距离之时,建继帝还在位,邓珪当时的地位也并不比徐怀稍逊多少。
顾藩瘫坐案后,一时无语。
邓珪与姜平搬来绣墩,坐于案侧,问道:
“顾相此时可
以耐着性子,好好听姜佥事相禀淮西军情了吧?”
“……”顾藩此时受制于人,只能强振精神,看向姜平说道,“那就有劳姜佥事了。”
“此次潜邸系提出议和,而赤扈人极其配合撤军而去,想必顾相心里很清楚这是赤扈人已知无法独力啃下京襄这根硬骨头,意图先挑起大越内乱吧?这里面的曲奥,应无需姜平一一点破吧?”姜平平静的问道。
“……”顾藩沉默不言,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他就不觉得葛伯奕等人的意图能瞒过京襄。
姜平继续说道:“顾相想必也清楚,我家使君真要无所作为,接下来京襄就要面对外敌未靖、萧墙祸起的困局。当然,换作一般人,或许觉得有可能割据京襄自立绝谈不上多坏,但是胡虏还要不要驱逐、中原还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