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说昌龄确实没有投敌,而赤扈诸宗王不和、相互戒备,甚至不排斥内乱用兵等事,是胡虏故意泄漏给昌龄知道的、又故意卖出破绽叫昌龄有机会逃出来,岳丈大人,你觉得这种可能性有多大?”魏楚钧问道。
“我不是没有想过这种可能性,但留下昌龄,风险太大!”葛伯奕皱着眉头说道。
“岳丈大人可曾想过赤扈人为何要搞这一出?”魏楚钧问道。
“无非是引诱我等出兵与之决一生死,”葛伯奕冷哼道,“但老夫这一生遭遇那么多变故,又岂会为这种小伎俩蒙骗?”
“倘若赤扈人用意如此,不要说岳丈大人了,小婿以为罗望、高峻堂他们也不可能轻易上当的,”魏楚钧迟疑的猜测道,“再说了,就算罗望、高峻堂他们信以为真,也没有上当受骗资格啊,又或者赤扈人以为这种简单计谋能骗过靖胜侯?这怎么可能?”
不管他们多么看不起爆发户一般的京襄,但此时
谁都无法否认,整个淮西战场,最高指挥统制权在徐怀手里。
刘衍、杨祁业在东翼当然可以独立决策中小规模的作战以及部署调整,但在找徐怀商榷、得到许可之前,也无权擅自组织大规模的会战;而罗望、高峻堂在东翼更是受制于刘衍。
也就是说,赤扈人倘若在淮西战场有什么阴谋,故意将郑昌龄纵归传递假消息,是不可能发挥出什么作用来的。
说白了淮西战事的走向,已经完全不是他们所能决定的,徐怀、刘衍这些人又怎么会相信郑昌龄带回来的消息?
“你以为赤扈人意欲何为?”葛伯奕之前还没有想这么深,皱着眉头问魏楚钧道。
魏楚钧说道:“赤扈人不可能会认为如此简陋的伎俩能瞒过谁,但是还故意纵昌龄归来,或许单纯就是想叫我们知道这些事!”
“叫我们知道这些事,有何用?”葛伯奕问道,“难道我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