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相当放松——徐惮将战马丢给侍卫照料,他直接抱头仰躺在草地里,看着碧澄如洗的苍穹,白云悠悠。
“这里的景色真美啊,一路辛苦,却也是值了!”
苏蕈到哪里都是一股子兴奋劲,也不知疲倦,轻勒缰绳,与柳湖亭等人驰马纵上一段天然形成的河堤,眺望北边起伏不定的山地。
入汛后,古坡河的水势也很大,但湍急的流水夹在如披裹绿毯一般的丘山之间流淌,却是与滍水、汝水完全不同的另一种景象。
苏蕈感慨的招呼徐惮快过去。
“值得鸟,”徐惮不理会苏蕈的招呼,抱怨的问道,“奶奶的,这次又没有犯什么错误,却还被贬来给骡马队充当扈卫,一路除了几伙不开眼的蟊贼撞小爷刀口上来,日子闲出鸟来——苏蕈你怎么还得这么兴奋呢?史先生都说你心眼多,将来一定是智将。你哪里有半点智将的样子,我看你就是缺心眼。”
“走万里路、读千卷书,”苏蕈说道,“都说祁山道难行,我们倘若不是这么走一遭,又哪里有什么感受?再说这一路上所遇之人、所见之景,与楚山有那么多的不同,你不高兴吗?”
“三五天可以,十天半个月也行,但他娘走上一百天,还有啥他奶奶兴奋劲啊!”徐惮从草地坐起来,说道,“苏蕈,你与我打一架吧,你赢了我,我给你当马骑,韩奇虎肯定不敢跟我打!”
“你们两个都快娶媳妇了,这都快到秦州见萧郡王了,可别闹出什么笑话来。”徐灌山告诫道。
“说到媳妇,牛二说契丹姑娘可漂亮了,但一路走过来,牧民婆娘一个个脸黑得像锅底,屁股大得跟粮袋子似的——没想到那么老实的牛二,还会骗人,”徐惮说道,“其实我们早就该想到了,要不然韩奇虎怎么会投楚山,不跟着萧郡王来秦州呢?还是我们桐柏山里的姑娘水灵,那个身段才叫一个美啊!苏蕈,你说韩奇虎暗中相中几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