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反攻。
这些都意味着敌军在第一波攻势中重挫寿春守军后,只需要用二线兵马将寿春城团团围困住,将四万淮王府精兵困于城中,其一线精锐都可以抽调出来,用于寿州南部的会战。
这样的形势下,不要说周鹤、高纯年、顾蕃等人了,不要说建继帝、胡楷、朱沆等主战派心有疑虑了,徐怀也不敢轻易拿战斗力较差,彼此缺乏协同作战能力的数万兵马,去跟赤扈东路军精锐在庐州北部或寿州南部会战。
“神武军撤到南阳休整将近一年,河洛敌军强攻汝州,也未见他们出面——淮南会战需要调集更多的精兵强将,要讲道理,神武军大可以全部调往淮南,难不成还怕我们守不住淮上?”潘成虎瓮声说道。
潘成虎有老奸巨滑的一面,但更多时候是光棍眼里揉不进沙子。
左骁胜军也好,楚山军也好,这些年所承担的都是最艰巨的苦仗、恶仗,郑怀忠的左右神武军,撤到南阳休整了一年,兵马规模高达四万有余。
朝廷仅需强硬将这个冬季并没有承担作战任务的神武军调往淮南参战,就能弥补兵力上的不足,却叫朱沆跑去汝州,要将屏蔽楚山侧翼的左骁胜军抽走,潘成虎难免抱怨朝中太欺负了。
“这世间哪有那么多的道理可讲啊?”王番叹声说道,“南阳不是不同意出兵,但使郑晋卿率领三千兵马抵达庐州之后,朝廷再有宣调,郑怀忠总有种种借口推脱。前两天陛下特意使高相赶到南阳府慰劳,现在传出的消息,郑怀忠答应其子郑聪再率两万兵马沿汉水东进,只是如此,兵力还是有所不足,敢与虏骑战于野地的精锐更是匮缺……”
徐怀蹙着眉头,看向朱沆,问道:“杨麟被困汝阳,此时乃杨祁业守梁县,你要如何说服杨祁业弃其父生死安危不顾?”
“我不是不知道很多事真不近人情,但淮南一战,事关大越存亡,我辈哪敢有侥幸之想?倘若此战得成